《渔家女船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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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南,年十九,东渔镇和田村人士,七岁时父亲出海捕鱼途中遇到风暴而死,同年秋,母亲积劳成疾得病而亡,自此交由其叔婶扶养,从小洗衣织网受尽打骂。”
“十日前,其婶母刘氏接受田二力家聘礼十两纹银,答应将其下嫁,其不愿,开始以绝食相逼,眼见近在眼前当晚撞船,却仍被送给田二力,于当夜逃跑。”
听着侍卫一声声念着“她”的生平,郁南脑中极速转动,心下懊悔,她只顾着尽快开始系统的主线任务,却忘了原主不仅性格怯弱更是大字不识,整日里忙着织网做活哪有时间学习这些。
【宿主,原主父亲识文断字,是个秀才,颇有才华。】系统见郁南出现危机,稍有不慎便小命难保,立即调动查探郁南的过往生平,适时的开口提醒,言外之意,可以将这些事都推给她父亲。
郁南心里悄悄松了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色,让人看去毫无破绽。
“殿下消息灵通,那便也知道我父亲读过书,我小的时候也识得几个字,这些都是我爹的想法,只不过碍于家境贫寒无法实施,便将就着得过且过了。”
“那你为何之前不说?”侍卫厉声逼问。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而且我就算说,殿下觉得我叔婶会相信我吗?笔浮于纸,最浅显的东西才能令他们相信,他们对我如此苛责,我又为何要说?”
“那现在又为何说?”陵阳终于开了口。
“自然是为了保命。”郁南答的很快。
陵阳:“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谢过殿下。”郁南立即应道,生怕他反悔。既然要眼见为实,那自然是允了。
“殿下,臣觉得不妥,就算她父亲是个秀才,又如何能比得过我朝中无数能官才臣,更遑论一个年仅七岁的女童,又能学到些什么?简直荒谬可笑!”
“殿下,微臣附议,恳请殿下三思。”
一时间,殿内跪了一地。
陵阳垂眸不动,似乎没有在听,郁南却敏锐的猜出他是在等自己应对,倘若应对的好,那便一切都好,可假若应对的不好……
郁南敛神,不再去思考那个可能,抬头道:“各位是不信我能够做到,还是因为,”
“我是个女子?”
“当然是因为你故弄玄虚妄图期瞒殿下!”
“空口白牙一通卖弄,说些似是而非的荒谬话,我等凭何相信?”
“就是!不过一个渔家女,能有什么震惊天下的真本事!说出去,谁人相信?”
几个人一唱一和,唾沫横飞的指着郁南,眼神充斥不屑和轻视。
【系统?】
【在。】
【待会你能不能做到临时让隔舱加固几分钟?】
【可以。】
郁南得到肯定的答复,心中更有把握,直面陵阳道:“殿下可否借我两艘船只的模型?”
陵阳抬眸漫不经心的睨了她一眼,食指微抬,立即有名内侍俯身退下,不一会,两个简陋版的渔船就呈在郁南手边。
“恳请殿下给我半个时辰的时间,顺便麻烦这位公公留下。”毕竟工具用料她都不知道在哪里。
“殿下,切勿听她戏言,浪——”
陵阳手中檀木手串“砰”一声往桌上一砸,眼神冰凉刺骨:“怎么?梁大人有解决本宫烦恼的法子?”
陵国人口繁多海上的船只却有限,每日里成山成海的折子递在陵阳面前,百姓怨声载道,弄得陵阳烦躁无比,急切的想要寻找到解决方法,不然也不会在郁南提出的时候愿意饶过她甚至不计后果的让她试。
“身为下臣,一个个每日里不思解国之困为本宫和父皇分忧,庸庸碌碌嘴皮子倒是利落,真是好的很呐!”
“殿下息怒!”
“息怒?”陵阳语气阴沉莫辨,却令底下跪着的人更加战战兢兢,冷汗直流,他们怎么就忘了,满堂上下,太子殿下脾气最是残酷冷戾,上一个当面质疑他的官员不就被贬去了偏远之地戍守?前车之鉴啊!
就在几人心中惧怕,身子匐的更低,恨不得时光倒流之际,一道清脆的女声自外殿扬声道:“殿下,民女准备好了。”
陵阳大踏步而出,几人默默松口气跟上去。
只见外殿正中,摆放一个装满水的诺大浴桶,上面稳稳当当漂浮着两只小船,从外观看和之前一般无二。
许是看到的太荒谬可笑,那几位大臣纵使心有余悸,但还是忍不住拔高语调,尖声道:“岂止是一般无二,简直就是将殿下给你的模型换在水中。”
“这就是你说的法子?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郁南任由他们说完,然后在他们斥问她是不是哑口无言时,接过太监递过来尖锐的利器对准两艘木船,在众人惊滞的目光中,直接刺穿。
顿时,如同泄洪开闸水流瞬间涌进木舱,船只开始剧烈摇晃,水流漫进船舱,底下逐渐积蓄,并且逐渐上涨,木板开始崩坏,然后,四分五裂。
一人反应迅速,怒斥:“郁南!你故意损坏殿下御赐之物该当何罪!”
郁南不动如山:“大人何必如此急躁,不如看另一艘船呢?”
随着她手指方向指去,众人这才发现,另一艘船,虽然水流同样漫进去,却诡异的维持了平衡,继续在水流中缓慢移动,行驶竟然无碍。
郁南左手边的人似乎发现了什么,伸手往隔开船舱的另一边一探:“竟然是干的?”
“什么?怎么可能?!”
一个个人试探下去,面上都浮现同样的震惊,怎么会?
船明明漏水了啊!
“这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陵阳眸光一闪,忽然道:“倒是聪明。”
“谢殿下夸奖。”郁南盈盈一笑,毫不谦虚的接过这句夸赞,面色坦然的接受众人欲言又止,想问却碍于颜面不肯开口的迟疑目光。
陵阳目光从船只上移开,话头一转,他微笑道:“很适合我身边宫女这个职位。”
郁南未曾绽放的笑意僵在唇角,这下再也笑不出来了。
陵阳反倒好心情的转身走到屏风后处理公文去了,几位大臣面面相觑,鸦雀无声。
郁南走出船舱,系统的声音再度响起,【系统提示,目前任务进度百分之一,奖励生命值一天,目前剩余十天。】
殿内,陵阳的贴身太监躬身恭敬问:“殿下以前身边并没有宫女,不知将她安置在何处?”
陵阳执笔的手一顿,眼前浮现那张神色不断变幻的小脸,起了把她放在跟前逗弄的心思,“在我的内殿后有个专门放字画船舱腾出来让她住。”
太监忍住心中的惊骇,殿下身边可是从来没有宫女的啊,眼下不仅有了还要同住一船,若是以后,他的心一跳,决定以后对郁南务必更加恭敬。
陵阳抬手一挥,太监立时静悄悄退下,正巧遇到站在甲板无处可去的郁南,立即走过去,脸上堆着笑:“呦,郁宫女,稍等一下啊,您的住船已经有人去收拾布置了。”
“多谢。”郁南真诚的道了句谢,她是真的累的不行想要休息。
“这杂家可承受不起,而且这可是殿下的吩咐。”完全没提是自己问的,陵阳才吩咐。
郁南有些惊讶,没想到陵阳还记得这个,“那便劳您替我多谢殿下。”
“杂家晓的了。”
郁南略犹豫,“请问晚膳哪里。”
“呦,瞧杂家这记性,等收拾好,便一齐着人送过去。”
半个时辰后,郁南看着布置好的房间,不得不佩服古人的行动力,完全看不出这里之前的一点痕迹,各种东西包括衣物一应俱全。
郁南简单的吃了两口,便回到床上,不多时便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郁南舒服的从薄被中探出手臂,慵懒的挺了挺身子,才慢悠悠睁开眼。
突然,一道冷声从屏风前传过来:“醒了?”
陵阳慢悠悠倒了一杯茶,轻啜,然后道:“本宫卯时开始早朝,然后习武见大臣再读书处理公文,忙碌至今,滴水未进。身为本宫的贴身宫女,你直至巳时三刻方才醒来,该当何罪?”
正在郁南绞尽脑汁想如何应对时,陵阳放下茶杯,忽而松口:“算了,一刻钟,梳洗干净来见我。”
说完,他便走了出去。
郁南可算体会了什么是一瞬天堂一瞬地狱,不敢耽搁,立刻洗漱换了一身轻便的青色衣裙,她不会绾发,一头乌黑青丝只用布条高高束以方髻,显出几分雌雄莫辨的利落英气。
她匆匆吃了口桌上放着的精致的桂花糕,灌了茶水不管不顾的吞服下去,便也走出了房门,一眼便瞧见立在甲板最前方的男人。
男人迎风而立,一身简束黑袍衬得他身形修长挺拔,黑色长发竖着明黄发冠,侧颜透露着棱角分明的冷峻,眼眸深不见底,尊贵天成。
听见脚步声,只见他淡淡的回过头来,那双眼眸古井无波,看见郁南的装束竟然流露出一丝惊讶,但却转瞬即逝。
“你说的法子可有名字?”
郁南抬眼,眸光自信而笃定:“水密隔舱。”
“我父亲为其命名为八艚舰。”郁南补充,实际上水密隔舱最早记载于南朝梁的《宋书》,便叫做“八艚舰”。郁南以他父亲命名,就是想给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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