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病例报告》
四个小时的飞行时间里,白许一直努力在让许重枷保持清醒。
“对了,我们要去崎宁干嘛啊?”许重枷问。
白许十分震惊:“到了现在你才问?”
“这有什么,有你不就行了。”他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白许伸出手指头,一个个给他列:“我们要先去拜访高渝教授,然后去一趟黑庭的崎宁分部,想办法治你的病。”
简单易懂,许重枷点了点头,接着提出问题:“去黑庭干什么?想什么办法治病?”
白许说:“你还记得江纪寒吗。”
许重枷一愣,“你想找他帮忙?”
“你的这种情况,我只能想到他。”
江纪寒是黑庭崎宁分部掘金队的队员,同样是当年黑森林A区的孩子。不过,他和许重枷一样,拥有十分特殊的异能,整个基地里独一无二。
一开始,江纪寒的异能是不死,他无法治愈他人,仅仅是他自己的细胞,拥有堪称可怖的再生能力。据说三年前他的身体就已经停止生长,细胞实现了无限再生与自我修复。
之所以说是一开始,则是因为在黑森林中,江纪寒因为体质特殊,被进行了多项实验,后来他就能在一定范围内复制他人异能了。
总之,白许一直认为江纪寒是个比许重枷更恐怖的人。
或许是因为,许重枷有弱点,而江纪寒没有。
“你这几年,见过他吗?”
白许回答:“没有啊,我一直待在崎宁市区工作,以前的人一个都没见过。”
许重枷莫名放心了:“哦,那就好。”
她看了他一眼,“好什么?”
“你要是背着我先跟别人联系,我还不如死了算了。”
白许:“……许重枷,你别这样。”
接下来,两个人脑袋依然凑在一起,悄声聊了半天抓不住重点的话题,许重枷几次打呵欠,被白许面无表情地打醒。
到了最后,竟然是她先困了。
许重枷笑了两声。
“睡吧,我看着。”
白许迟疑地扫了他一遍,“你绝对会跟我一块儿睡着了。”
“绝对不会,放心吧。”
“你拿什么保证?”
“我……”他什么都拿不出,于是开始耍赖,长臂直接绕到她肩后,把她揽过来,说:“真的不会有事的,睡吧,我有数。”
白许满目怀疑,还是不太信。
但当她真的脑袋一歪,靠在他肩膀上的时候,困倦感比刚才更加强烈了。难不成瞌睡因子也会传染?这传播速度是不是有点太惊人了。
白许继续跟他讲了一会儿话,讲她在崎宁这几年的生活,跟着高渝教授做研究,为论文熬的通宵,以及上课时被学生表白的惊险经历。
听到最后这个,许重枷有意见了:“年纪多大的学生啊?不是,你拒绝了没有?”
白许憋着笑:“你别说,我当时也很纠结,还挺喜欢的。”
许重枷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白许:“是个女孩子,十八岁,还叫我学姐呢。”
许重枷目瞪口呆,半天接不上话。
白许说:“后来才知道,我当时是误会她的意思了,她要我的联系方式,其实只是对我研究的方向感兴趣,想多了解一下。只是说话的时候有点紧张,让人误会了。”
许重枷阴云顿散,多云转晴,笑了出来。
过了一会儿,他问:“那后来呢?还有联系没。”
白许没说话。
他低下头,垂眸一看,她已经睡着了。
有了上个星期的经历,他现在看着白许睡觉,有种奇妙异样的感觉。他会下意识假设,如果她也一睡就是六天,期间无声无息,像是永远不会再睁开那双眼睛,他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呢?
他会疯的吧。但具体是怎么个疯法,他想象不出来。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他肯定做不到像她那么冷静。
工作、正常生活……不可能的。
白许睡眠浅,最近压力大,精神更加衰弱,他怕他一动她就醒了,于是盯着她,干坐两个小时,脑子里想了很多东西。
飞机抵达崎宁机场,白许被许重枷轻声喊醒。
她迷迷糊糊地跟着他走,走下飞机时,被崎宁独有的凉爽狂风吹了一顿,才一下子惊醒。
她不可置信:“你居然没有睡着。”
许重枷:“你能不能相信我一次呢。”
“你觉得你值得信任吗?”
“……白许,到底是谁假死六年一声不吭的?”
“走快点,要赶不上晚饭了。”她自动屏蔽了他的话。
许重枷果然迅速被转移了注意力,“赶哪儿的晚饭?”
“高老师家的,她做了晚饭等我们。”
许重枷浑身紧绷起来,“你怎么不早说?”
“这有什么好早说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许重枷十分紧张,白许一路努力安慰他:“又不是见家长,别怕,高老师人很好的,她说她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们。”
相比繁华且活力满满的达莱,崎宁作为南部的二线城市,显得温和宁静多了。这里的气温全年变化都不大,气候凉爽,只是多风多雨。
放眼整个联邦,崎宁市实在不算什么经济文化要地,平凡而温顺。
但那是在辐射年代之前。
崎宁是距离黑森林最近的城市,而作为九大无人区之首的黑森林更是危险的代名词,也因此,如今的崎宁已经成了异种与联邦城市之间的第一防线。
白许带着许重枷回到了她以前住的出租屋,租期当然早已经满了,但她昨天联系了房东,也就是高渝教授,申请再租一周。
高老师笑眯眯地同意了,并且给她打了熟人半价,只收了一半租金。
和达莱的复式公寓不同,这是个普通的两室一厅商品房,就在崎宁大学附近的园丁小区,单元楼里住的一半都是老师。
“哟,还是密码锁呢。”门口,许重枷说。
白许输了密码,看他一眼,平静地说:“对啊,达莱那边也早该换的,那不是因为我穷嘛。”
“回去以后我就换。”
白许打开门,笑了声:“开玩笑的,用不着你。”
屋子里弥漫着灰尘的气味,有点空,但家具电器齐全,只是缺乏打扫,房子有些老旧。两人先放了东西,白许说:“晚上回来打扫吧。”
高渝就住在这一栋单元房的后面,是一排临近公园的带庭院小别墅。高教授和她的丈夫一起住,两人一同在崎宁大学任教,且都是丁克主义,没有孩子,过得简单平静。
几步路程走到门口,白许抬手按门铃,许重枷站在她身后,莫名紧张。
门打开,高老师露出慈爱的笑容,“小许啊,终于回来了,快进来吧。”
白许拉着许重枷进门了,也笑着寒暄:“也才过去了两个月。”
“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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