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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月光病例报告》

5.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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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许重枷挣脱了她的手。白许很清楚,他想离开哪里,去往哪里,没有人能拦住。

“我叫你冷静!”白许愤怒地朝他喊。

许重枷额角一跳,不动了。

“这件事已经过去六年了,我也查了六年,还是什么都找不到,换你去就能找到了吗?别跟十几岁一样冲动行吗!”

她喊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顿时身心俱疲,闭眼捏了捏眉心,走到沙发里坐下,捧着杯子喝完热牛奶。

感觉到身旁的位置往下一陷,白许把桌上那杯热牛奶递过去,“喝完,不准浪费。”

他被吼了一通,乖得不像话,此时安安静静地喝着东西。

气氛重归沉默,屋子里静得出奇,只剩他咕噜咕噜的吞咽声。

白许有点无语:“也不用喝那么急,你尝到甜味了吗?”

喝完,许重枷后知后觉:“有点。”

“只是有点?”她给他那杯放了一整袋糖。

片刻的回味后,他谨慎地说:“很甜。”

白许笑了一声,有点无奈。

近十年的人体实验让他拥有了敏锐的反应能力,却也剥夺了他的大部分味觉。

其他实验体身上没有那么明显的缺陷,但许重枷不一样,他的异能最特殊,遭受的折磨也最多。

“当年的事情,等我忙过这阵子,再一起找头绪调查,不管任何人说任何话,你别再冲动了。”白许拿起两只杯子,走向厨房。

许重枷也起身跟着她过去了,伸手从她手里取走杯子,长腿一迈,先她一步到水池边开始洗杯子,闷声说:“知道。”

白许看清了他右手手背上的纹身。一块形状怪异扭曲的钟表,盘踞在他苍白的手背上,黑色的线条延伸到掌骨,随着修长的手指游动。

“杯子放哪?”

白许回过神,“你脑门对着的那个柜子。”

放好了杯子,擦干净手,许重枷转身,看向她,两人再次对视,眼底的情绪都有点复杂。

“好了,没事了,你可以走了。”她退开,给他让出路。

他缓缓走到面前,步子就不动了,“你就只想跟我说这些?”

“这些还不够吗?”

误会也解释清楚了,日后再调查的承诺也说了,还有什么?

许重枷别过脸,看着有点恼羞成怒,压低声音说:“这么多年没见,你就只想跟我聊这些?”

白许花了几秒钟来思考他这话的意思。

片刻后,她抬头:“我们已经分手了。”

“那他妈不是我说的!”他果然恼了。

“我怎么知道是不是,你先拿出证据来啊。”她忍住笑,绷住脸上的无辜。

许重枷一眼看出来她的坏心眼,不陪她玩了,气得拔腿就走。

白许噗嗤一声笑出来,“慢走不送,有空常来。”

“我来个屁!”门砰一声被关上。

-

不知道心情是不是会影响睡眠,但逗了许重枷后,白许这一晚睡得特别好。

来到异管局四层后,楚佑坤组织行动队开了个会。

炸弹的成分里有玄金,且黑庭完全没想做遮掩,里面就标有黑庭的图腾。

楚佑坤答应了白许的要求,带她去见郑骁一面。

悬浮车行驶了半小时,两人抵达达莱第一监狱。

楚佑坤在监控室里看着,白许由一名警卫带领着来到了探视间,房间被一大块有字典那么厚的防弹玻璃隔成了两个部分,看上去是能保证探视者安全的。

不出一分钟,对面的门被打开,白许抬起头,看见了档案照片上的高壮男人,带着手铐脚镣,缺了根右手小指。脸色阴沉,眼下有一圈浓重的青黑,眼神比照片上更加阴鸷。

郑骁由两名全副武装的警卫带进来,待他落座,白许对警卫说:“劳烦你们在外面等候几分钟。”

他们有些为难:“白医生,我们要保护你的安全。”

她摇摇头:“你们放心,我不会被伤到的。”

郑骁目不转睛,眼神死死地锁定着她。

警卫对视一眼,说:“有任何紧急情况都可以按报警按钮。”随后转身出去。

寂静的探视屋只剩下两个人。

“谁给你的胆子?医生。”对面的男人缓缓开口,嗓音沙哑。

白许微微笑了笑:“我相信监狱抑制剂的效果,也相信郑先生你不会无缘无故伤害一个普通人。”

郑骁像听到了一个笑话,扬起嘴角笑了一声,身体往前探,仍然盯着她:“你知道我的上一个教导员是什么下场吗?”

“知道。”被你咬烂了下嘴唇。

她说:“那是因为那位先生不太礼貌,说话也不太好听,不是吗?”

“你一点也不害怕?”他脸上又没了笑,表情冷漠。

“当然会,但这是我的工作,我有责任帮助郑先生你摆脱困境。”

“撒谎!”郑骁大吼,想要站起身来,但有束缚椅的限制,以及监狱被袭击那晚受的重伤,他几乎动弹不得,“帮我?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来的目的吗?不就是想知道我说的话是真是假吗?”

他声音忽然放轻,脖子往前伸,低语道:“过来,我告诉你。”

白许没有动,微笑着:“你说,我能听见。”

郑骁张嘴大笑:“爱信不信!你他妈自己猜去吧!哈哈哈——”

白许表情未变,凝视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等他笑够了,才缓慢地说:“郑骁,我有很多种办法能知道这件事的真假,我选择来这里问你,不是因为你有多大的价值,而是我是真的想让你不用再躲躲藏藏。第一监狱也逃不过黑庭的炸弹,你已经亲身体验过了,不是吗?”

听着她温柔的嗓音,郑骁的喘息从粗重逐渐趋于平缓,他莫名地没有力气再乱动,整个人都松弛下来。

他掀了掀眼皮,无神地望向白许:“你究竟是谁?”

隔离玻璃后面,面容姣好的女人温声回答:“我叫白许,是一名心理医生,”她再一次说,“我是来帮你摆脱困境的。”

“你想要什么?”他沉声开口,看向她的眼神里充满怀疑。

“我是异管局的员工,当然只想减少混乱。”

他沉默片刻,“你要我做什么?”

“相信我,这就足够了。”她笑了笑。

“你不是人类。”他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依然盯着她,仿佛要把她整个人都看透。

白许:“郑先生,我是谁并不重要,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异管局的心理医生。”

郑骁扯了扯嘴角,目光闪烁,哑声说:“好,医生,这是你的承诺,让我摆脱困境。要是你没有做到,你可以全身而退,我却要拿命来赔,你说,我凭什么相信你?”

白许不急着开口,看着他,等待他说下去。

他继续道:“我现在能坐在这里跟你说话,是因为你们异管局要那一百千克玄金的真相,所以你们要保护好我,但没了这个条件呢?我会立马没命。你知道追杀我的是谁吗?”

“是那个精神分裂的疯子许重枷!”喊完这句,郑骁赤红着双目喘了几口气。

话音落下,白许抿了抿唇,语气依旧温和:“郑先生,别人有没有精神问题不归我管,我只负责你。至于你担心的事情,我可以去给你争取最稳妥的生命保障。”

“等你争取到了再来吧。”他冷笑一声。

离开探视屋,白许有些疲惫地坐在椅子里,一名警卫给她递了杯水。

郑骁的精神状态很差,充斥着野性和暴力,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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