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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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陈桉居然说荤话?
应倪震惊之余,扑在耳根上的呼吸犹如涟湖面溅起的涟漪,层层叠叠往外扩散,从肩膀麻到了肩膀,连反撑在台面的手指都攥出了青筋。似乎是预感到即将发生的事,心脏不受控地大力跳动起来。呼吸也跟着有些喘。
浴室氤氲的水汽经久不散,镜子蒙上了一层淡白的雾,陈桉视线垂着,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的腿。
应倪顺着看去。
丝袜的颜色并不深,织度紧密,在光线的透射下,依旧呈薄薄的透明色。撕扯的力度太大,除了手心大小的不规则破洞,丝线一直滑到脚踝,延伸出一道比其他地方更浅的颜色。
比完全的裸露更令人遐想。
感觉像是过了很久,但其实也就几个呼吸的瞬间,直到应倪被看得有点受不了,勾起脚尖抵了抵他,问:“你喜欢腿?
陈桉这才抬起眼,看向她的眼神又深又沉,喉结滚得很轻,语气却毫不掩饰:“喜欢。
轻擦而过时手感是细腻爽滑的,撕扯时又变得柔韧硌手,回想起来,比梦里那双洁白细嫩的腿还要令人气血上涌。
其实陈桉不是腿控,只是接过那把伞时,视线由下往上仰视,留在记忆里的背景完全虚化,只剩下一双穿着亮小皮鞋的腿。以及在图书馆相遇时往上卷的裙摆在脑海里永远挥之不去。青春期的萌动是人之常情,但当欲望开始具象化后,他觉得自己过于龌龊。于是想尽一切办法压抑克制,跑步、打球、刷题、甚至定期在浴室解决。然而无济于事。
很长一段时间他都陷在泥潭里,厚重的泥浆挂满全身,挣扎中的每一步都走得无比艰难。
直到目睹应倪和周斯杨接吻的那一瞬,反刍的胃酸从胸腔一直烧灼到喉咙管,连舌尖都是酸苦的。
他开始破罐子破摔,毕竟现实无法拥有,也没人能走进他的梦中。至此后,梦境跟挣脱了束缚的藤蔓一样,肆无忌惮地疯长,内容越来越出格。
起初是远远地出现在实现里,而后慢慢地,像定格动画一样由远及近。再后来,那双修长的腿会出现在他身上
有时挂在肩膀,有时缠在腰间,
更多的时候是贴着他的大腿,视线里是披散晃动的长发。要结婚了,才彻底被敲碎。
这样的梦境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他去英国和周斯杨见面,以为他们后来就再也没做过,无论怎么眷恋,如何幻想。大概是最后一丝希望被泯灭,神经也自然跟着死掉了。“我是让你从色彩、版型、普适性上来点评。”
乍然响起的声音拉回了陈桉的思绪。
“不评。”他弯腰将她公主抱,和某个梦里的场景一样。被抱起来的应倪说话跟着陈桉的步子轻抖,“为什么不评?很简单的,就你的感受,感受懂吗,哪里好看你总知道吧!
话虽这样说,心里却想的是,幸亏喜欢的是腿,而不是其他脆弱敏感的地方。
感受已经说过了,要问哪里好看,不穿最好看的。陈桉不搭理她,不受任何干扰地奔向目的地。
应倪像个小猴子一样单手勾着他脖子,眼见没有回应,小腿在胳膊上晃了晃,示意他快回答。结果他还一言不发,
气氛安静得让应倪忍不住屏息,然后就又欲盖弥彰地去揪他耳朵。“嘶。”
陈桉终于吭声了,在离床还有两步时停下,视线低垂略扫一眼,应倪不仅脸颊泛红,
眉眼也粉粉的,像颗饱满可口的水蜜桃。
“你觉得现在适合谈这个么?”他问。
“我觉得挺适-一”应倪被扔上床,身体弹了两下,最后的话音随之陷进了柔软的被子里。
陈桉站在床尾,双手交错揪起衣摆,腹肌一块块地露出来。不厚也不薄,紧致有力地嵌在腹部,随着脱衣服的动作整块鼓动。无声展示着男人的坚实与力量。
看着他把衣服脱完揉成一团扔地上,应倪下意识扯开被子将自己裹了半圈。陈桉绕过床头走过来。
应倪脖子又缩又抻的,“锁门。”
陈桉单膝跪上床沿,撑在她腰旁的手臂因为用力而绷出起伏的肌肉线条,"没人来。
不知是离得太近让她不适应,还是陈桉身材好得夸张让人不好意思看。小瞄了一眼后,应倪瞥向一旁,“窗帘。
陈桉起身松手,腰侧陷下去的床垫瞬间回弹,应倪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把窗帘拉上。时间过得很慢,又仿佛一眨而过。
以至于陈桉再次压下来时,还没调整好的呼吸就那么被他掠夺耗尽,又乱得一塌糊涂。
光线亮得刺眼,视线所及全都模糊成一片。应倪几次三番想掌握主动权,但都在手指刚离开床单时被陈桉给制止
他不紧不慢地顺着往下亲,应倪弓起抱住他脑袋,勒令道:“关灯!,陈桉抬头,手往下扯的动作却没停,“你要求会不会有点太多?”应倪再次重申:“关灯,而且只许在被子里。”
“什么在被子里?”陈桉问。
容退让:“在被子里弄。
明知故问。好在他手顿住了,应倪趁机屈膝并拢,瞳仁有些湿漉,语气不应倪怎么可能会承认,摇头:“不想让你看
。
陈桉手掌搭上她膝盖,“害羞?"
虽然也可以理解成害羞的意思,但在摇头的动作之后,就多了另外一层含义。
比如。
陈桉问:“你想让谁看?”
或许是突然降了调的声音刺耳,也可能是应倪一向爱和不顺着她的人唱反调,微微一笑
"我喜欢的人。
“是吗。”陈桉冷笑了一下,恶劣扣紧掰开,膝盖贴上胸口,和空气相接的触感像在应倪脑子里炸出一片白光,瞬间嗡嗡作响。“混蛋!”应倪去踢他。
陈桉攥住她脚踝,看清的一瞬,瞳仁顿时蒙上了一层湿润的雾气。“粉色的。”他说。
依偎在湖畔的建筑在月色下静静伫立,窗帘拉开的声响惊动了停在枝头栖息的不知名小鸟,扑腾着翅膀飞走。
同时也打破了室内贤者时间后的安静。
吼:“拉窗帘干什么?
不在沉默中灭亡,就在沉默爆发,应倪恶狠狠地瞪他,找不到气撒似地“散散味儿。”陈桉转身,捞起挂在床头柜上的裤子穿上。应倪嗅了嗅,抱住枕头的手顿时一僵:“不管,不许拉!”吼得尖锐,
陈桉走过来,看着那张被亲得有些肿的唇瓣一张一合。不禁想,她以为她其实声音是低低的,微娇,婉转。
就和刚才一样。
性感到人忍不住一次又一次。
三个撕开的小袋子,不敢置信地问:“还来?
察觉到陈桉走过来时的眼神,应倪往旁边挪了一大截,余光瞄着床头柜上陈桉停脚,垂睫看了眼身上的抓痕,其实并未满足,但想想还是算了,别把她惹毛了,来日方长。
“结束了。”他说。
应倪这才放松警惕,视线同时扫向地面。
碎片、内裤皱巴得像被人狠狠揉过。
外套落在床下,打底衫一半挂在衣架,胸罩横七扭八地躺着,丝袜全成了无声昭示着刚大千一场过。
哦不。
三场。
视线收回,落在陈桉身上。
他倒好,有裤子穿,她呢?就这么裸着吗?
应倪冷哼一声,蒙头缩进被子里,陈桉问她洗不洗澡喝不喝水都当没听见。直到察觉身旁有人躺上来才动了动--裹着被子滚至离他最远的床边。湿漉漉的被子里的人不受控地放映起十分钟前的幻灯片。陈桉也没再说话,一片旖旎散去后的寂静中,龟缩在沾满陈桉气息且有些在他恶劣后,挣扎不过的应倪只能捞起枕头去砸。越砸身体却越被拖着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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