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滴翠亭[综武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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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娘来领阿花回去的时候,听说林姑娘已经歇下了,雪雁同她在院门口说了些闲话,也难掩困意,遂即互相道别。
宅院上下如今也算是转危为安,再无先前压抑心头的惶恐,此时闲来无事,厨娘带着阿花闲庭信步,边走边聊了起来。
这小丫头能讨得林姑娘的欢心,也是一件喜事,厨娘虽以为阿花想识字堪比天方夜谭,但也并未再多加干涉。
此时她如同学堂接儿的慈母,笑着问小徒儿:“方才在林姑娘那做了何事?”
阿花如实以告,说林姑娘陪她选了书帖。
一直不当真的厨娘闻言也诧异不已。也好,她笑着打趣道:“那等日后,咱们那儿醋坛米缸上的字都要你来提笔!”
阿花乖巧地点点头。但她也不知自己是否能留在厨娘师父身边一直到那时候了。
而且白日里她听见了厨房众人的猜测,都道再过几日,想必琏二爷病愈后,他们一行人也该启程离开小镇了。
阿花又抬起头来,同厨娘说道:“姑娘说,来日方长,笔墨还需日积月累。方才选完书帖,还教我背诗了。”
厨娘自然不知书帖名家之中的讲究,故而也并不好奇阿花如何选书帖之细节,不过她倒是想问一句:“呦,林姑娘教你背了哪首诗?”
她本以为定是那些年幼学童朗朗上口的诗词,实则却不然。
安静的石子小径上,响起了女童一字一顿的诵读声:“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等她一口气将整整一首诗都背了出来后,厨娘脸上也已目瞪口呆。
她顿住脚步,哭笑不得得问道:“都、都背下来了?”
阿花仰着头,双眸纯粹,乖巧地点了点头。
厨娘语无伦次:“嗳,你这孩子!”
她本以为,是自己与小丫头有缘,得了一个小徒儿,得以继承她的厨艺“衣钵”,可原来,阿花天赋异禀,学什么都快。这首诗她可未曾听学过,这小丫头却能转眼间一字不差背下来。
厨娘难以置信,最后又问了一句:“这诗当真这么背?”
阿花点点头:“林姑娘说,是东坡居士的诗。”
厨娘一顿,总算有她接得住的话茬了。旁的名家诗句厨子们不懂,东坡居士她怎会不知,她立即兴致勃勃地说道:“我认得他!相传东坡肉便是出自他手。嗳,改明儿咱们便做一道东坡肉如何?”
至于什么名家诗词,厨娘早抛开另一边去了。她牵着阿花的手,动身回厨房而去。
等夜里歇下后,阿花没有立即睡下。
屋子里是厨娘师父均匀的呼吸声,而她则是默默等着客氏深夜而至。
然而她等了许久,却一直未见客氏现身。
最后,阿花的小身板实在熬不住了,也囫囵吞枣地昏昏睡去。
她有些茫然。客氏即便是不立即带她走人,十有八^九也会在夜里寻她才是?今夜她怎未等到其人。
此时唯一还未歇下的当然是那帮子水匪了。
若不是深更半夜掩人耳目,他们气得都想摔桌了!
“那病秧子的怪病怎忽地转好了?!”
蓄须水匪也很是烦躁:“你问我?我怎知!”
“老六,这还不是怪你每回都杳无音信。”
蓄须水匪反驳道:“怎怪上我了!又不是我将那病秧子医好了。”
眼瞧着自己的弟兄们又起了内讧,水匪头子皱眉制止道:“好了!事已至此,吵什么吵!”
白日里他带着兄弟们又在宅院门外喝了大半日的西北风,直到入夜后,也知里头的老六仍未得逞,才接着夜色悄悄进来询问。
不问不知道,一问吓一跳。这家的病秧子一夜之间忽然病好了大半,不仅能起来照常吃喝了,见人时也精神头不错,真当是莫名其妙的病愈了。
蓄须水匪谨慎道:“大哥,我听说,先前那病秧子也有过这么一回,起来如若寻常般的吃了一坛子咸菜,而后又昏晕了过去。”
此话一出,这伙人总算止住了内讧。有心急之人连忙问道:“照你的意思,那病秧子的病不见得好了?”
水匪头子神色一转,意味深长地说道:“他必须不能好。”
蓄须水匪等人先后会意,连连称赞:“大哥妙计!”
也对,不管那病秧子是否病愈了,其人也必须不能病愈。只有他“病着”,他们才能装模作样地进来里应外合徐徐图之。
眼下他们手头也没多少称手之物,药隔壁管事的蒙汗药剩了一些,还有不少迷烟,合计起来大致管够,一并都交到了蓄须水匪的手中。
水匪头子吩咐他道:“老六,明儿你便寻个可乘之机,将那病秧子迷晕,谎称怪病再至,你赶紧带人出来请我们进门!”
蓄须水匪郑重其事地点头应道:“大哥,我明儿保证将你们正大光明地带进来!”
这种小事,蓄须水匪即便是腿伤行动不便,也敢提前一言为定,说到做到。盖因这下作手段本就是他们水上匪徒手到擒来之事,他们人均熟能生巧,于任何一人而言,皆是易如反掌的小差事。
此时也有人又道:“早知如此,当初不如将那管事也做了,换咱们的人。”
要是先前来时,两人便都是他们乔装改扮而成,怎还会在如今出了岔子。隔壁那管事简直就是一粒老鼠屎糟蹋一锅粥,险些坏了他们的好事。
这些个行凶作恶的水匪反倒骂起旁人是鼠辈了。
可惜,既然那货真价实的管事已经在这家宅院上上下下跟前露脸了,他们此时也只能追悔莫及,徒然心生歹念,却无法改变过往了。
水匪头子倒是更为深思熟虑,他沉声道:“那管事是个难缠的小人,也不知等事成之后,他回了家去,如何编排此地之事。”
真正的诸郎中是回不去了,他们本想着留那管事一命,原封不动地回去好交差。但如今看来,也不知那管事自己如何打算。若是回去后添油加醋一番,说多了反而令听着起了疑心,那可就不好了。
“管他呢!”好事者凶相毕露,“大哥,若他再碍眼,我去宰了他!”
一旁另一间屋子里的薛家管事正呼呼大睡,丝毫不知自己再次半条命踏进了鬼门关。
不过有别于先前是他时运不济目中无人得罪了“老妖婆”,这一回他也可论一个无辜,受了牵连。这群水匪还未想过将这家兄妹杀了一了百了,但已经先对他动了杀心。
也许是造化弄人,因果难变,等转天,本该让贾琏吸食的迷药,全一股脑进了他的口鼻之中。
谁叫这管事不好好将养自己的腿脚,非要颐指气使,使唤起贾家的下人,叫人将他抬去见琏二爷。
他本是想苛求于人,因他一心想早日走人,便也实在难以忍受留下来等腿伤康复,因此他想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要求贾琏出资,给他添一些人手,一路护送回薛家。
一来,能在路上伺候腿疾的他;二来,也算是能以防万一,护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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