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冲喜后,短命相公长命百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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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三壮曾有在酒坊工作的经历,一眼便认出图中的蒸馏器,但眼前的图纸与他过去所见有所不同,似乎在某些结构上进行了改进和完善,虽然具体哪些地方变动,他也难以言明。
不过,他对凌瑾韵的信任如同磐石般坚定不移,接过图纸便马不停蹄地去寻找合适的木匠。
其实,秦砚辞的木工技艺亦颇为出色,否则也无法独自打造出那台转动不息的水车。
但因他志在科举,日夜攻读,加之需要抄书换取家用,实在分身乏术,无暇再亲自参与木匠的活计。
随着夜幕的降临,秦砚辞与秦家三兄弟背着新一批精酿的酒液,向着秦家老屋后那片静谧的竹林进发,打算在那里继续他们的酿酒实验。
凌瑾韵本也跃跃欲试,想要一同参与,却被秦砚辞温柔地劝阻了。
她知道,秦砚辞已经掌握了将酒液灌入竹筒的独特技巧,因此她特地准备了四个巨大而精致的注射器,递给秦砚辞,让他教导那几头忠诚的牛完成这一看似简单却技巧十足的工作,而她则留在家中,心中默默期盼着他们的好消息。
夕阳如同熔金般缓缓沉入地平线,天边残留的霞光透着几分不舍,将天幕染成了温柔的橘红色。
此时秦砚辞结束了一天的劳碌,踏上了归家的小径。
推开门扉,一阵夹杂着纸墨香与淡淡油灯火苗味道的气息扑面而来。
只见凌瑾韵坐在窗边,一头乌黑长发随意披散,被昏黄的灯光勾勒出柔美的轮廓。
她的目光深邃,完全沉浸于手中那本显得有些破旧的游记中。
当初,凌瑾韵刚来到这片异乡之地,面对满篇陌生的庆国文字,无疑如看天书一般艰难。
庆国的文字与她故乡的文字迥异。
然而,在这段未能重返学业的日子里,秦砚辞耐心地教导她,渐渐地,那些原本晦涩难懂的字符开始在她眼中绽放出了意义。
凌瑾韵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书页,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按照游记所述,此时的庆国似乎还未掌握火药的技术。那么,之前小嫩草对抗山贼时所展示的那种威力巨大的爆竹武器,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呢?
转眼间,端午佳节的悠闲假期悄然结束,县学即将复课。
正好碰上凌瑾韵需要再次为何轩复诊,何府的管家早早就驾着马车等候在门外,省去了他们驾驶笨重牛车的麻烦。
离别之际,凌瑾韵细心地安排管家先将秦砚辞送往县学。
正当两人要分开时,秦砚辞悄无声息地递给她一个沉甸甸的钱袋。
凌瑾韵睁着眼睛,带着几分疑惑地眨了眨,显得不解其意。
秦砚辞嘴角浮现出一抹温柔的微笑,语气轻柔而坚定:“这是家用。”
凌瑾韵眼波流转,她回忆起王莲娟曾提过的规矩,家中各房除了每月固定上缴一部分作为家用外,其余所得皆可自留。
王莲娟这一改动,其实是察觉到了凌瑾韵医术高明,所获颇丰,若全额上缴未免太不公平,故而作出了调整。
如此看来,秦砚辞不再需要通过王莲娟,而是直接将家用交给了自己?
在这个时代,愿意主动承担家庭责任,直接将收入交给妻子打理的男人,实在是难能可贵!
抵达何府,重伤未愈的何轩已然清醒,尽管身体仍被层层绷带束缚,以防他因行动不慎而使伤口复发或裂开。
凌瑾韵缓步踏入室内,首先映入眼帘的并非躺在床上的何轩,而是跪于床边,身影显得异常坚韧的李珠珠。
她双手虔诚地捧着一只古旧铜盆,盆中水色已浑浊不清,似是使用多时。
李珠珠的双膝深深地陷入了冰冷的地砖中,衣袍的边缘被长时间跪坐所挤压出的血渍完全浸染,呈现出触目惊心的暗红。
凌瑾韵的眼神轻轻掠过李珠珠那充满疲惫却依然坚持的脸庞,最终聚焦在了何轩的身上。
这是他们第三次的相遇,前两次何轩均陷入沉睡的深渊,而此刻,他的眼神中首次闪烁着清醒而又复杂的光芒。
在与凌瑾韵四目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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