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快穿]》
66不信邪,它又试了一次。
“?”
毒药呢?毒药在哪里啊?它为什么测试不出来?
系统故障了?
66再次尝试,小屏幕看着分析报告一顿一顿,陷入了沉思。
确实没有致死成分,倒是有致人昏迷的成分,浓度还不低,足足可以让医生睡上一天一夜。
——这杯酒与其说是毒药,不如说是昏睡红茶。
66目光复杂,看向榻上昏睡不醒的宿主。
……公爵没把宿主弄死,却把宿主弄晕了,这是在搞什么玩意?
一墙之隔,伊缪尔火速签发了命令。
命令中,对于黑袍会的叛徒白郁,公爵已经做出死刑判决,将白郁灌入毒酒,抛尸荒野,并公布调查令,希望诸位公卿贵族引以为戒。
可另一边,他写下了一封手信,交给伊尔利亚城邦外的某处农场。
白郁拒不配合,作为黑袍会的卧底,他没法再在伊尔利亚生存,伊缪尔也不忍心将对方关在府中一辈子,思来想去,只能放手。
他会在凌晨派遣亲卫,将白郁送出伊尔利亚,暂时寄居农场,之后去留随他,以对方医生的身份和技能,在哪个城邦都能活的很好。
可是这样……他就再也见不到白郁了。
伊缪尔抬头,看向窗外一轮中天月华,微微蜷起了手指。
今晚,就是最后一晚了。
一墙之隔,白郁陷入了深深的昏睡之中。
他被侍卫软榻上抬起来,平放到了床上。
刑讯官为伊缪尔打开门,躬身道:“大公,人在这里。”
伊缪尔平静点头,道:“你下去吧。”
刑官行礼,旋即退下。
床上,医生静静地躺着。
他双手交叠,放在腹间,高挺的鼻梁上是舒展都眉目,神态安静平和。
床垫微微塌陷。
公爵在床边坐下。
他没有开灯,窗外月华如练,屋内一片清辉,月亮照在白郁清俊的面孔,将他冷冽的线条勾的柔和。
这实在是一张过于好看的面容,可……
伊缪尔想,可惜再也见不到了。
从今以后,伊尔利亚的白郁将是荒山野岭中面目全非的腐烂
尸体而医生将被放逐出境再也无法返回。
他不会知道伊缪尔的身份这数月来的种种是公爵一个人的梦境。
伊缪尔掀开被子第一次以人的形态在医生身边平躺下来。
医生的体温依然温暖胸膛随着呼吸有规律的起伏隆起的线条绵软漂亮伊缪尔试探地伸出手抱了上去。
以医生胸膛的宽度
他在医生的肩胛处蹭了蹭心想:“真是没有出息。”
一国大公却搞成这个样子。
可医生身边实在温暖将异变期骨子里的疼痛都压了下去白郁身上有药房里的苦味冰冷的无机质的但很干净被皮肤的温度蒸得暖融融的伊缪尔贪婪地吸了两口又将视线落在了白郁的唇上。
他很早就想亲医生了。
白郁唇形偏薄不笑的时候严肃冷淡笑起来唇形弯弯很好亲的样子此时他昏昏沉睡着脸部肌肉放松唇瓣呈淡粉像是未成熟莓果的颜色。
白郁醒着的时候伊缪尔不敢小猫形态也不敢但现在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医生脸颊肆无忌惮的揉搓起来算是报了这些天的仇而后轻轻俯下身在他唇上偷的了一个吻。
很轻很浅。
伊缪尔没接过吻也不会接吻他甚至不知道该撬开牙关将舌头伸进去这个的吻更像是胡乱的挨挨蹭蹭像小猫表达亲近的舔来舔去。
而后他从衣服中脱了出来变成白金色的小猫趴在了医生的小腹上。
肌肉不用力的时候是绵软的小猫圈成一个团子心道:“最后一次了。”
最后一次在白郁怀里睡觉明日之后便形同陌路。
后面的每个异变期再也没有人能抱着他替他揉酸痛的关节了。
小猫趴伏在医生身上浅浅陷入睡眠。
黎明的时候伊缪尔从白郁身上爬起来重新变回人形他抱着衣服掩盖赤。d裸的身体缓缓伸出指尖描摹过医生冷淡的眉眼漂亮的下颚像是要将这张脸记在脑中。
管家敲响房门:“公爵快天亮了。”
按照计划他们要在夜间通过城
门,将白郁神不知鬼不觉的带出去,此时离凌晨只有一个多小时,等到东方大亮,城市陆续苏醒过来,再操作便困难了。
伊缪尔惊觉,缓缓收回手系上扣子,垂眸:“进来吧。”
他在床边站定,掩去了所有痕迹。
亲卫们目不斜视,将白郁放上担架,而后抬走放上板车,混在一堆草饲料中出城。而同一时刻,城西郊区的荒山中多了面目难以辨别的腐败男尸,尸体死亡多时,身上满是刑伤,而公爵发布公告,宣告奸细白郁已经死亡。
*
白郁醒来时,全身都要散架了。
他的腰下垫着稻草,几根杆子刚好戳着腰肉,正随着板车颠簸起伏,白郁伸手按在腰下,睁开眼,看见了一望无际的湛蓝色天空。
根据地理书上的知识,伊尔利亚纬度不低,城邦边缘周围有茂密的草场,他在板车上翻身坐起,如茵绿草向天际蔓延,云朵呈柔软的绵白色的,饱和度极高,像是windowsxp的开机桌面。
而他们飞驰在小道上,不知道向哪儿驶去。
白郁哑然失笑。
他揉了揉后腰,心道:“小傻猫,就这点胆子吗?”
那杯酒端上来,他还以为再睁开会是地牢,伊缪尔会剥夺他的身份,将他锁在身边,威胁他哪儿也不能去。
结果明明舍不得,却将他放出来了?
……果然,面子装的再凶,公爵还是心软了。
白郁手边甚至还有个包裹,放着换洗衣物,衣物崭新,显然是公爵准备的,而他腰上还系着个袋子,白郁翻开,里头是七八个小金块,还有一把方便出手的金豆子,这些玩意都没打公爵府的刻印,属于方便流通的硬通货,此外,还有个绸布包裹的盒子,里面是厚厚一沓眼镜片。
足够白郁用到天荒地老了。
白郁更想笑了。
他想着伊缪尔偷偷给他装金豆,一边哼哼唧唧地生气,一边怕他眼瞎看不见路,塞上一堆眼镜片的样子,就不自觉地勾了勾唇角。
……还真是,蛮可爱的。
66本来愁眉苦脸地趴在一旁数云,像一朵忧郁的小蘑菇,他终于发现白郁醒了,便苦着脸飘过来,拉长音调:“宿主——”
白郁:“好好说话。”
6
6抽噎:“你为什么没有死啊?我们不是这个剧本啊呜呜呜。”
“……”
如果是人形,它已经哭成泪人了。
白郁浅浅叹气:“对不起66,但是很抱歉,我恐怕也……”
他和66已经熟悉了,多少知道前宿主们的遭遇,身为虐主系统,可66的前两个宿主都和主角滚到了一张床上,你侬我侬,好不快活,而66只能在及格边缘徘徊,成为所有系统中垫底了存在。
66:“QAQ”
它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你恐怕什么……”
白郁摇头,将哭唧唧的小系统抱进怀里,岔开话题:“现在几点,我们到那里了?”
66:“下午两点,到伊尔利亚和比里斯之间了,马上将到达一座农场。”
白郁高声:“车夫,掉头。”
车夫是公爵府亲卫之一,正驾车往农场驶去,他没想到医生醒的如此快,闻言一愣:“什么?”
一记凌厉的手刀劈下,板车一个急刹,车夫嘭地撞在了车架上。
白郁收回手,将他放在草料之中,扒下衣服和亲卫凭证,他掉转车头,将速度提到最大。
现在赶回伊尔利亚,恐怕已经是深夜了。
*
深夜,大公府。
批改完最后一份文书,伊缪尔揉了揉额头。
管家侍奉在一旁,两个男仆相继出事,大公连个近身伺候的人都没有,只能他拖着一把老骨头先顶上。
他将批改后的文书拿走放好,熄灭了桌上的阅读灯,轻声讯问:“大公,马上又是您一月一度的祭奠日了,您还要前往乡下小住吗?”
伊缪尔大公每月都会出远门,谁也不带,在母亲的住所里小住几日,这是公爵府的惯例。
伊缪尔咬了咬下唇,点头:“天亮我就出发,和往常一样,你们不必跟着了。”
所谓祭奠母亲,只是一个幌子,只有伊缪尔本人知道,他快到异变期了。
在异变期,他会变成孱弱无力的小猫,浑身酸痛,难以动弹,那是大公最为脆弱,也最为秘密,不能为人所知的时机。
就连老管家也不能知晓这个秘密,否则奴隶后代的身份败露,伊缪尔不想知道后果。
老管家附身称是,恭
敬退下了。
伊缪尔颔首,起身出门,刻意撞见几个仆人,装作离去的假象,随后,他回到的屋中,将身上的衣服好好压在了柜子底部。
大公衣服不少,多了一件没穿走,不会有人发现。
接着,他感受到身体中熟悉的胀痛,随后,视线逐渐变矮,肌肉颤抖着抽搐,无法控制的变化发生……
他落到了地上,变成了一只小猫。
和在白郁家里上蹿下跳的嚣张模样不同,伊缪尔不敢让人发现,他谨慎地隐藏着自己的存在,跳上了窗台,趁着深夜所有人都在休息,独自来到了花园。
他绕过养着天鹅的人工湖,在草坪中,找到了一处仅容小猫通过的洞口。
如果白郁在这里,就会发现这是他曾去过的地下禁地。
那是每个异变期,伊缪尔住的地方。
他对外宣称公爵离开了,不能出现在府内,而小猫也不能在这几天出现,否则有心人一对比,猫和公爵总是只有一个出现,就能发现端倪。
而伊缪尔也没法去街上,伊尔利亚并不安全,流浪小猫不过是随手可以虐杀的玩物,以他的体魄去流浪,很危险。
伊缪尔也无法求助任何人,为了不被察觉出生,没有任何人知道公爵的身份,哪怕是最信任的下属,也可能在得知秘密后反手一刀,让公爵死无葬身之地。
他必须找一个安全又隐秘的地方,度过这痛苦的数天时间。
这个地方,就是公爵府的地下空间,他幼年长大的,暗无天日的牢笼。
这里废弃已久,又是禁地,不会有人过来,地下足够深,足够隔音,即使异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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