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主文的NPC消极怠工了[快穿]》
谢逾脑袋都不痛了,愣愣的想:“来什么?”
他的手指放在抽屉里,略一摸索。便将那皮盒子拿了出来,刚开始还猜测到底放了什么礼物,打开卡扣的瞬间,却连指尖都停在了原地。
谢逾:“?”
他有些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
盒子里铺了天鹅绒绸布,而绸布之上放着的,是一根漆黑的鞭子。
头部皮革柔软,做工考究,握持舒适,如果是某些爱好者,大概会很喜欢。
谢逾:“……”
联系之前的事情,他好像知道发生了什么。
沈辞听见了盒子打开的声音,他绷住脊背,由于寒冷和紧张,皮肤上起了层细小的鸡皮疙瘩,在谢逾靠近的时候,他忽然很小声地开口:“瓷器。”
身后的脚步顿住了。
沈辞松了口气,绷着的脊背放松下来,再次柔顺地展开了。
他们还什么都没有做,当然不是需要使用安全词的情况,这比起叫停游戏,像是一次小小的测试,沈辞想确定经过五年,安全词是否依然有效,测试在他经受不住的时候,谢逾是否会停下。
结果得到验证,沈辞重新转过身道:“没关系,你继续吧。”
没有鞭子的破空声,他只听到了一声浅浅的叹息。
接着,是重物落地的声音,沈辞回眸,只见那个皮箱子连着里面的东西一起被谢逾丢了出去,在空中划过抛物线,哐当一声落在墙角,箱子不堪重负,两只角都被撞扁了,沿着地面滚了几圈,期期艾艾躺在那里,好不凄惨。
……为什么要丢掉?
他略感诧异,刚想询问,却见谢逾面色不虞,大踏步走来,接着身体骤然传来失重感,他整个人腾空了起来。
“谢逾!”
谢逾笑了一声:“这个时候知道叫了?”
他扣着沈辞的膝弯,将人直接抱了起来,沈辞只感觉天旋地转,一阵眩晕过后,便被抱进了卧室,直直丢在了床上。
谢逾注重睡眠质量,特意换了床垫,卧室这张很软,摔上去也不疼,沈辞陷落在柔软的被子里,尚来不及说话,一张英俊的面孔骤然放大——谢逾就覆压了下来,他双手撑扣住沈辞手腕压过头顶,将他牢牢困在了手臂与床榻圈成的方寸之间。
这实在是一个危险的姿势他们的距离不到两寸谢逾力气很大沈辞就像个被掠食者盯上的食草动物被压制地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摊开身体任人摆布他焦虑地凝视着面前的谢逾紧张地动了腕子。
然后掠食者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
动作不轻有点痛。
谢逾颇有点头疼:“不是我说沈辞
他大概知道沈辞想什么意思估计是谢逾宿醉后头疼的样子有些像精神病发作加上上次掰手指也是酒后给沈辞整出心理阴影了认为谢逾酒后就会精神病发作然后自残。而且许青山当时分析病情说原主病情严重之前是通过打人才得到的缓解沈辞一掂量觉着比起让他一直疯又疯又自残的被打两下也可以接受。
……好在也没那么傻谢逾掂量那鞭子是条下手轻的情/。趣用工具还记得说安全词。
被人压在床上沈辞茫然无辜看着他。
谢逾无声叹了口气觉着不解气又戳了他脑门一下将沈辞脑袋戳得一晃一晃继而骂道:“沈助教我说你是不是傻啊?”
他之前抱住沈辞的时候怀里的身体还微微发颤现在被被子裹着才安静了下来沈辞明明没有特殊癖好也不享受痛苦在谢逾拿到鞭子的时候他甚至是害怕的。
可就这样他也要在客厅柜子放好工具。
沈辞将歪着的头转回来静静看着谢逾谨慎得观察他的脸色:虽然依旧泛白但还在正常范围之内就是表情有点难看他紧紧蹙着眉嘴唇深抿似乎无奈到了极点还有点自暴自弃般的颓丧。
沈辞轻声问:“你没事了吗?”
他略略挣扎:“我带你去青山医院吧你先让开我给许医生打个电话……”
——他还以为谢逾有精神病呢。
谢逾心道这日子过不过了之前两人是任务关系沈辞以为他有精神病OK没问题反正倒时候任务完成一拍两散现在都见家长了怀里这人都要成他老婆了还以为他有精神病回头玩个情d趣喝点酒或者偶尔头疼发作沈辞都要给他送青山医院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谢逾本来就有点头疼现在更是一突一突跳着疼
他压着沈辞寸步不让:“我得说清楚了,我没有神经病。
顶着沈辞困惑的眼神,他自暴自弃:“——好吧,曾经有过,但很轻微,已经好了,而且我也不喜欢打人,我没有那种变态爱好,我从没有打过任何人……
“好吧。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自暴自弃,“打过学校门口的混混,但那是因为他抢女孩子的钱包,我看那姑娘都要哭了,我才动手的。
沈辞还是迟疑地看着他,微微抿唇:“可是……
谢逾不想听“可是,这事儿他现在就没法解释,也解释不清楚,不然这精神病发作的屎盆子就扣他头上了,于是他扣住沈辞的后颈,逼着他抬头,而后俯下身子,直直吻了上去。
“!
谢逾没接过吻,沈辞也没接过吻,刚开始他俩就像俩青涩的小学生,嘴唇相触,牙齿磕碰。但可能相比起沈辞这样从小到大的好孩子,谢逾这类离经叛道过的天然有优势,不多时,他便掌握了亲吻的技巧。
他撬开沈辞的牙冠,逼着那截茫然无措的舌头接纳他,迎合他,而后舔舐,吮吸,发出啧啧的水声,垫在脑后的手则死死扣着,截断了所有后退的路线,强迫沈辞抬头。
他掠夺着对方口腔中的空气,怀中人不知什么时候彻底瘫软了下去,茫然看着他,像是被亲傻了。
谢逾再次叹气:“沈助教,呼吸。
他将人不轻不重地欺负了一顿,看怀中人傻的不成样子,颇有点恨铁不成钢,板着脸训他:“你知道那玩意是玩什么的吗?你就敢让我用?你知道这玩意玩起来刹不住车什么后果吗?
要是落到原主那种人手上,非要玩出事故不成。
沈辞有点不服气,他学霸争强好胜的基因不合时宜地冒了出来:“我知道。
“哦?原来你还知道啊?谢逾挑眉,“行,刚好我不知道,沈助教,你给我解释解释,具体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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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辞偏过头,蜷缩起手指,难堪都要写在脸上了。
知道是一回事,说出来是另一回事,更何况他就是那个玩具,教人怎么玩自己,也太超过了。
谢逾打定主意要教训他:“说啊,玩法是什么?后果是什么?会难受几天?会有多疼?你受的住多少下?说啊?
“……
他不依不饶,一句一句地逼问,沈辞给逼得狠了,冒出来一句:“我做了功课的!
谢逾气笑了。
他捻着沈辞的头发,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哦,原来还做了功课,真不愧是沈大学霸啊,这种事情还能做功课,来,和少爷我说说,你做了什么功课?
谢逾现在是个性温和,当年也是个离经叛道的主儿,骨子里藏着逗弄人的恶劣,沈辞越是不情不愿,他就越想欺负。
沈辞的脸快红成虾子了,脸脚趾都在被子里蜷缩起来,他微微挣扎,却被控得死死的,似乎不给个答案,谢逾不会放过他。
沈辞微微镇定,垂眸:“是这样的,我查询了相关论文,看了外网的研究文献,比对了受伤后的图,对疼痛等级有大致的了解,工具也经过反复比对,选择伤害较小的一款,同时购置了医用酒精双氧水,杀菌消炎的抗生素类药物和促进伤口愈合的壳聚糖抗菌膜类药物……
谢逾:“……
沈辞最开始还声如蚊呐,越说越自信越说越自信,最后侃侃而谈,俨然将它当成了一门需要仔细论证的科学。
他还真研究上了。
谢逾满脸黑线。
沈辞:“与此同时,我比较了各药物的作用机理,选择了副作用……唔唔唔!
谢逾忍无可忍,再次亲了上去。
他这次将人亲到窒息才放开,沈辞大口喘着气,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蒙了薄薄一层水光。
谢逾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我不想听这个,沈助教,你先给我说说,这个要到底这么玩?
沈辞:“……
他一声不吭。
“现在哑巴啦?说话啊。谢逾捻着人下巴,“不是想让我高兴吗,说说,你做什么我会高兴。
沈辞继续一声不吭。
这回他许久没说话,久到谢逾怀疑是不是逗过了头,迟疑着要不要把人放开,然后哄哄,毕竟沈辞是为了他好,结果被压倒床上一顿训,难免委屈。
然而还没等他松开手,沈辞忽然抬臂,圈住他的脖颈抱了上来。
谢逾双手本来撑在两边,猝不及防被他一抱,便扑到在了床上,和沈辞牢牢贴在一起。
沈辞
将手环在谢逾脊背上,将脸颊往肩膀上凑,问:“……这样?
他像个什么学霸好学生,在小心翼翼地试探题目的正确答案。
谢逾侧身躺了下来,顺便揉了把沈辞的头发,叹气道:“虽然现在解释不清楚,但是,但是,沈辞,我发誓,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用鞭子,或是其他的什么任何东西。
当时应付剧情戴的那枚耳夹,谢逾连耳孔都没让沈辞打。
从谢逾见到沈辞的第一面,他就从未想过伤害面前的青年,他不舍得在那白釉似的皮肤上留下任何痕迹,漂亮的瓷器就该好好地放在玻璃罩子中,用绒布裹着保护起来,而不是摔得四分五裂。
谢逾在沈辞的额头上蜻蜓点水的一吻:“真的,让你受到伤害不会让我感到开心,恰恰相反,我会很难过的,所以拜托你保护好自己,千万别和我开这样的玩笑了。
“……好。
当真是爱护尊重的态度,没有半分轻视。
沈辞恍惚间想起之前,除了最开始那纸充满侮辱意味的合约,其实谢逾一直是这样,从来平和温柔,倒是他自己思虑太多,险些错过。
提起合约的那个庸俗跋扈的谢逾,面前抱着他的潇洒肆意的谢逾,倒像是两个人了。
事情到这里算是说开了一半,谢逾松了口气,他天天掐着智障纨绔人设也怪累的,心情颇好,于是和沈辞面对面,研究起另一个问题。
他轻声问:“沈助教,能不能说说,你为什么喜欢我?
说起这个谢逾就一头雾水,他抱着打游戏的心态,按部就班地走着剧本,还顺顺利利过了60%,结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剧情和发了羊癫疯一样往奇妙的方向一路狂飙,十匹马都拉不回来,好几次谢逾都觉着系统要脑溢血了,而本该恨他恨的要死的主角又是陪床又是落泪,现在都快成他老婆了。
谢逾没谈过恋爱,虽然男老婆确实是意料之外,但沈辞这么好看,他还要什么自行车。
沈辞一顿。
硬要说的话,其实五年前,他就喜欢谢逾了。
沈辞的前半生都很忙碌,像个精确的螺丝,容不得一点失误,他家庭条件太差,还有个患病的奶奶,每一步都在悬崖边上走钢丝,稍稍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小学时候,别的孩子在玩,在上兴趣班,沈辞在做奥数,因为只有以全校前几名的成绩进入初中,才有奖学金,那钱在同学看来只是旅游一次,可对他而言,是几个月的生活费。
初中的时候,他也拼了命的学,因为只有考过自主招生,进了最好的班,才能免除学杂费,而如果免不了,他就上不了高中。
大学亦是如此,全年级百分之一的奖学金名额,别的同学有钢琴比赛,综合素质加分,沈辞什么也没有,想要竞争,只有往死里出成绩。
没有小孩子是天生喜欢考试喜欢卷的,沈辞也不例外,他也曾看实验数据看得想吐,可除了接着看,他没有办法。
他是一根绷的过紧的弦,若不是足够坚韧,早已断裂。
可谢逾是不一样的,他身上天然有种松弛感,被他圈在怀里的时候就像被保护着,有种莫名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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